2023年10月15日发:浅谈中国诗歌佛教姓名

2023年10月15日发(作者:2020奥运会奖牌榜排名)

浅谈中国诗歌与佛教

姓名:夏琳班级:09级本科3班学号:

摘要:当人们步入中国古代诗苑会惊奇地发现:佛教对中国古代诗歌的影响

几乎无处不在。远起魏晋,近至晚清,历代士人皆有咏寺院、佛理、禅机之诗,

而历代诗僧也多有写社会、生活、自然之作;上达帝王,下至庶民,工诗者多涉

佛教经义,佛门中亦不乏传世之作。

关键词:佛教、诗歌、文化、创作

正文

中国是一个诗的国度。在社会生活中,诗作为一种带有深厚文化积

淀的心智之果,已经很深地渗透到各阶层人们的精神之中,成为他们理解生活,

净化情操或表达思想,抒发感情的重要载体。从中国历史的发展来看,任何一种

思想体系,都无一例外地在诗歌的王国中打下了烙印;或者反过来说,就反映中

国文化而言,诗歌在内容上具有很强的包容性,而佛教是西汉末年传入中国的一

种外来宗教,几乎与中国的文学走向自觉同步。

儒家、道家、佛教共同构成了中国古代传统文化的主体。即佛教也是中国传

统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所以要了解中国传统文化,还必须了解中国佛教。正如

赵朴初所指出的:“不懂佛学就不能全面弄懂中国文化”。

佛教的创始人释迦牟尼,本名悉达多·乔达摩,佛教徒尊称其为“佛”或“世

尊”。佛的意思是觉悟者。相传,佛祖29岁出家苦修,立志为众生寻找解脱痛苦

之路,后来在菩提树下静思觉悟而成佛。

古印度佛教有许多派别。从释迦牟尼传教到其涅槃后一百年内2023年10月15日发:浅谈中国诗歌与佛教姓名,佛教影响虽

然逐渐扩大,但教义却没有多大改变,史称这个时期的佛教为原始佛教。而后佛

教分为上座部和大众部,后又分为18部派,史称这个时期的佛教为部派佛教。

在大众部中又生出一个派别,认为以往佛教只重个人解脱,是小乘佛教,而他们

的教法如同一条大船可以普度众生,故称大乘佛教。

佛教开始只在恒河两岸流传,到孔雀王朝的阿育王(约公元前273-前232

年在位)时代,开始传播到印度各地,并影响其他国家:向西传到希腊、埃及,

向南传到斯里兰卡,向东传到中国、日本和朝鲜。7-8世纪,佛教在印度开始

衰落,而在中国等地却获得长足发展。

佛教的基本思想包括四谛说、缘起论、业报轮回说和三法印等理论,其最根

本的思想是一切皆苦、一切皆空。

佛家主要通过两条途径对中国文学发生重大影响。一是直接的影响,即佛教

徒创作文艺作品,宣扬佛教的思想;一是间接的影响,即非佛教徒创作的有关文

艺作品包含着佛教思想。这种重大影响的集中表现是从内容和形式上为中国文学

带来了新的文体,新的意境,新的内容。

例如佛教经典的翻译,逐渐形成了一种融汇梵文的新文学即翻译文学。其中

很多佛经译本具有很高的文学价值,如译经大师鸠摩罗什主译的《大方广佛华严

经》就是一部宏伟壮阔、想象瑰奇、文学色彩极浓而受到历代文人喜爱的佛经经

典,日本有学者赞其为英国的宗教小说《天路历程》。

佛家主张宽容,所谓有容乃大,便是佛家与道家相通的一种人生哲理。例如

笑口常开的弥勒佛像的一副对联便是:大肚能容容天下难容之事;开口便笑笑世

上可笑之人。这位弥勒佛就是五代后梁的契此和尚,亦即“布袋和尚”,明州奉化

(今浙江奉化)人。传说他是继承释迦牟尼佛位的化身,他常以杖背一布袋入市,

见物即乞出语不定,随处寝卧,形如疯癫。曾作歌曰:“只个心心心是佛,十方

世界最灵物,纵横妙用可怜生,一切不如心真实……万法何殊心何异,何劳更用

寻经义。”死前端坐于岳林寺盘石。说偈:“弥勒真弥勒,分身百千亿,时时示时

人,时人自不识”。于是,人们以为弥勒佛显化,到处图其形象,便为笑口常开

的大肚弥勒佛。

汉、晋时期,佛教初入,中国人把它看成一种神仙方术。佛教在这一时期主

要是翻译佛经。

南北朝时期,佛教僧人进一步把佛教思想和儒、道思想相融合,开始创建具

有中国文化色彩的佛教宗派。

隋、唐时期,中国佛教达到鼎盛。这一时期出现了许多富有中国文化色彩的

佛教宗派,主要有天台宗、三论宗、华严宗、唯识宗、净土宗、禅宗、律宗和密

宗等八大宗。

宋、明以后,佛教真正与中国文化融为一体,出现了儒、释、道三教合流的

局面。

有不少诗人对佛教有所研究,能较好地以佛教语言、典故、禅理入诗。佛语

有特定的含义,在充分理解的基础上加以巧妙运用,不仅给诗注入了新的语言,

还扩展了诗的意境。佛典产生于特定环境,一个佛教典故就是一个深藏哲理的故

事或一段千古流传的佳话。佛典入诗,一方面反映了诗人的文学和佛学造诣,另

一方面也增添了诗的高雅格调和深湛意象。禅理在认识论上属于主观唯心论,但

其论说方式却有诸多可取之处,如说理直接了当、明晰透彻、问答迅捷,不落迹

象,往往一语道破真谛,言尽意无穷。这种思维方式进入诗歌创作,必然使作品

在抒情、说理、寓意的结合上更趋完美,达到新的境界。

佛教在丰富我国古典文学内容、扩展其领域及为其发展增加活力和养分这

一点上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可以说苏轼的佛家思想,不研究佛教,就很难正确认识和评价中

国古典诗歌。

在宋代,诗人与名僧相交游并留下了很多的趣闻轶事,最著者当属苏轼。

有一次,苏轼欲拜访佛印禅师,拜访前先写信给禅师,要佛印禅师如赵州禅师迎

接赵王那样迎接他。赵州禅师迎接赵王是禅史上一段有名的传说。据传赵王很尊

崇赵州禅师,便上山参拜禅师,禅师不但没出门迎接,而且睡在床上不起来,并

对赵王说:“对不起,出家人素食,力气不足,加之我已年老,所以才睡在床上

见你。”赵王不但没责怪禅师苏轼的佛家思想,而且回去之后即派人送礼给禅师,禅师闻讯,赶

忙从床上起来,披上袈裟,到门口去迎接。门人对禅师此举感到莫名其妙,便问

禅师:“刚才赵王采时,你睡在床上迎接他,他的部下来了,你反而到门口去迎

接,这是什么道理?”赵州禅师说:“你们不懂,我接待上宾是躺在床上,以本

来面目相见;次一等的客人就坐起来相见;再次一等的客人,就取世间俗套出门

迎接。”苏轼要佛印禅师接赵王那样迎接他,亦即要佛印禅师以上宾之礼迎接他。

但是,当苏轼快到寺院时,老远就看到佛印禅师在门口迎接他。苏轼便嘲笑佛印

禅师道行没赵州禅师高远,禅师便回教了一偈,日:“赵州当日少谦光,不出山

门见赵王,争似金山无量相,大千都是一禅床。”意谓赵州禅师不起床之接,是

不谦恭而非道行高远,而我到门口来接你亦非离开禅床,因为整个大千世界都

是禅床。佛印禅师的回答使苏轼很是叹服。

苏轼少年就接触佛教,涉入佛教时间很长,交游的僧人很多,受佛教的影响

很大,这主要与家庭环境有关。因苏轼的父亲苏洵(历史上有名的“三苏”之一)

涉入佛教颇深,与名僧多有交往。苏轼的母亲也笃信佛教。

苏轼诗歌与佛教关系颇深,现举数例以说明之。

由于长期受佛学熏染,作品中始终贯穿着随缘任运、安然洒脱、与世无争的

人生态度。其高远清新的意境,开阔奔放的风格,是在前人基础上实现的一个巨

大突破,把诗歌的创作带入一个更加多姿多彩,包罗万象的新高峰。

苏轼涉及佛教的诗歌主要有两类,一类阐释自己在学修佛法期间的体悟;一

类是在写景抒情中透露的禅意。

第一类学佛体悟,申明见地。苏东坡的许多诗词,被后来许多禅师视为悟后

境界的直呈,比如著名的《庐山三诗》,是苏轼修学佛法早期,游庐山宿于东林

寺,与照觉、常总两位禅师,彻夜讨论无情说法,而有所发省,于次日黎明创作

的: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此诗是说,佛法不离世间万象,而事象的差异在于个体的观察角度不同。不

认识本来的真实面目,是自身智慧开显不足,也不需心外求法。此诗中苏轼没有

单纯的游山写山,而是借助庐山的形象,揭示了蕴涵丰富的人生哲理——我们对

待任何事物,不要强求,不要形成对立。对立的局面容易让我们陷入被动,看不

清事实的真相。只有跳出人为的界限,换位思考,才能够客观的评价。《金刚经》

云:“无我相、无人相、无众生相、无寿者相。”就是让人看破、放下。放下一

切二元对立,进入一如真法界。苏轼认为要了解庐山的全部真相,只有淡然立于

庐山之外。而置身于庐山之中,纵然绞尽脑汁、机关算尽,至多也只是看见庐山

的局部。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旁观者清是因为他没有“我”的束缚而清醒,当

局者迷是因为他在“我”中迷失辨别的能力了。不同背景、不同阅历的人,即使

看待同一事物,每一个人的见解也会有所不同。只有“无我无法”,去掉我的见

解,学会倾听,才能获得真如真谛。

庐山烟雨浙江潮,未到千般恨未消。到得还来无一事,庐山烟雨浙江潮。

行人在修学过程中,对修行成果不免有种种猜测,往往联想成某种特殊的境界,

因此会在某些阶段一味追求新奇特异的经验。苏轼在这里指出,现行契入真如,

不同于大家的夸张想象,虽然超越日常经验,却也不脱离日常经验,强调了智慧

真如与万法显现“不二”的道理。

“溪声便是广长舌,山色岂非清净身。夜来八万四千偈,他日如何举似人。”

这则讲“无情说法”。“举似人”,向别人讲。没办法跟别人解释,是应禅宗不立文

字的宗风。禅宗重视行动,不重言语,“举言即乖”。而佛法中说的“无情”,包括

山河大地,石头草木这些没有生命的事物,也无不是真如显现,溪水犹如“广长

舌”在说法,青山犹如“清静身”在住世。广长舌,是佛陀三十二相好庄严之一,

可以随缘说法,令闻者各得其所。清静身,是行者通过持戒精严,而获得身心清

净的妙果。

六祖惠能大师说:“何期自性本自清静,何期自性本不生灭,何期自性本自

具足,何期自性本无动摇,何期自性能生万法。”(《坛经》)苏轼顿悟后认为虎

溪中轰隆阵响的水流声,便是佛陀以广长舌说法的法音,听溪声就等于是再聆听

佛法。看到庐山美好的景色,就好像看到了佛陀的庄严清净的妙相一样。顿悟后

的苏轼,心包太虚,量周沙界。将森罗万象的宇宙自然,视为自性所变现之物。

自然得出结论——既然砖头瓦块都可以说法,溪声当然可以也说法,青山美景又

怎么不是清净寂灭的法身呢?苏轼用“夜来八万四千偈,他日如何举似人。”来表

达自己一个晚上听闻、悟得了非常多的佛法偈语,日后又将如何传授给别人知道

的困惑。

第二类是作者经过多年佛法的学修,在写景抒情时,将内证深厚的现实感受。

提炼升华,加以文学手段的润饰。部分作品中对人生深本质的思索,明显带有佛

教人生观的影响。

《和子由渑池怀旧》

人生到处知何似,应似飞鸿踏雪泥:

泥上偶然留指爪,鸿飞那复计东西。

老僧已死成新塔,坏壁无由见旧题。

往日崎岖还记否,路上人困蹇驴嘶。

此诗头四句,引申自云门宗天衣义怀禅师的法语:“雁过长空,影沉寒水,雁无

遗踪之意,水无留影之心。”全诗感慨人生无常难以揣测,流露出无限惆怅,体

现了判教“三法印”中,“诸行无常”,“有漏皆苦”的佛教人生观。

苏轼才高志远,却命途多桀,一生在政治斗争的夹缝中艰难生存。晚年在《自

题金山画像》一诗中袒露心迹:

“心似已灰之木,身如不系之舟。问汝平生功业,黄州,惠州,谵州。”

这首诗表明作者,自“心”已不受任何外物的牵动,而自身可随遇而安的自在

状态。黄州,惠州,谵州,是当年苏轼被贬谪之地,也是常人认为物质生活和精

神生活极为贫乏的困苦之地,身处其中,却被诗人视作一生中过得最充实最有价

值的日子。因为诗人具备丰沛的内心,自足的愉悦,才可以潇洒明朗地面对一切,

将荣华与窘迫看作没有两样。

苏轼临终前,僧友惟琳禅师来看望,说:“端明毋忘西方。”劝导苏轼求念往

生西方极乐世界。东坡居士回答:“西方不无,但个里著力不得。”是说,极乐世

界不是没有,但有目的地抱力求取,是求不得的。语毕而逝。

紫柏禅师曾赞叹:“东坡老贼2023年10月15日发:浅谈中国诗歌与佛教姓名,以文字为绿林,出没于峰前苏轼的佛家思想,路口荆棘,丛

中窝弓、药箭,无处不藏,专候杀人不眨眼,索性汉一触其机,刀箭其发,尸横

血溅,碧流成赤,你且道他是贼?不是贼?”。这段话对苏轼在佛法上的造诣给

与了相当肯定,认为苏轼的文学成就并未掩盖他在佛法上的造诣,能够熟运文字

又不着于文字相,甚至善于利用文字设置关隘,提点学人突破闻思修上的局限。

针对有人说“东坡门外汉耳”,紫柏禅师不客气地指出“坡公见地犹在门外,则佛

法岂易言乎?”

天下多少人因喜读苏轼文章而接触佛法,从佛门角度,这是功德无量的大事;

立足文坛,苏轼文章无论从内容文采到思想情操,都为后世树立了不朽典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