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怀瑾老师:道家思想的出发点是全生避害

道家思想在老子之后,分别沿着两个方面将道家思想发展下去

老子之后,道家思想大致沿着两个方向展开:稷下学派的一批人物以社会政治为中心,欲将道家老子的思想与道家失传的黄帝思想、现存的管子的思想予以贯通,从而使道德家由形上追求转至形下操作,形成一套道德与法则融合于一体的治国的理论;而后者以失传的杨子、现部分残存的庄周为代表,关切的是自我、自由与本真。属精神生命的内在追求。

杨朱的道家思想观念是先秦道家哲学发生的第一阶段

先秦道家哲学于后发展有三个阶段。

杨朱的那些观念,代表第一阶段。《黄帝》《老子》的主题思想代表第二阶段。《庄子》的部分思想代表第三阶段即最后阶段。《老子》、《庄子》的只能按部分思想划分阶段,在《老子》里有穿插着其他阶段的思想,在《庄子》里代表有不同阶段的思想。这两部书,像中国古代别的书一样,都不是成于一人之手,而是不同时期不同的人写的,它们实际上是道家著作、言论的汇编。

道家哲学的出发点是全生避害。据现有的资料不完全的统计,为了在乱世中求生存,危险中得平安,杨朱的方法之一是“避”。逃避是普通隐者的做法,他们逃离人世,遁迹山林,心想这样就可以避开人世的恶。可是人世间事情多么复杂,不论你隐藏得多么好,总是有些恶仍然无法避开。所以有些时候,“避”的方法还是不中用。《老子》的大部分思想表示出另一种企图,就是揭示宇宙万物的规律。万物虽然时时在变,难以捉摸,但是事物变化的规律不变。一个人如果懂得了这些规律,并且遵循这些规律以调整自己的行动,他就能够使事物转向对他有利。这是先秦道家发展的第二阶段。

可是即使如此,也还是没有绝对的保证。不论自然界、社会界、事物的变化中总是有些没有预料到的因素。尽管小心翼翼。仍然有受害的可能。老子有轻生忘死的念头:“吾所以有大患者,为吾有身,及吾无身,吾有何患!”(《老子》第十三章)。《庄子》有许多地方表达了一种大彻大悟的情绪、看破一切的心态,产生了齐生死、一物我的理论。从一个更高的观点看生死,看物我。从这个更高的观点看事物,就能够超越现实的世界。这也是“避”的一种形式;然而不是从社会到山林,而很像是从这个世界到另一个世界。这是先秦道家发展的第三阶段,也是目前可见的最后阶段。《庄子》的《山木》篇有个故事,把这一切发展都表现出来了。故事说:

“庄子行于山中,见大木枝叶盛茂,伐木者止其旁而不取也,问其故。曰:无所可用。庄子曰:此木以不材得终其天年。““夫子出于山,舍于故人之家。故人喜,命竖子杀雁而烹之。竖子请曰:其一能鸣,其一不能鸣:请奚杀?主人曰;杀不能鸣者。明日,弟子问于庄子曰:昨日山中之木,以不材得终其天年;今主人之雁,以不材死:先生将何处?”“庄子笑曰:周将处乎材与不材之间。材与不材之间,似之,而非也,放未免乎累。若夫乘道德而浮游则不然。无誉无訾,一龙一蛇,与时俱化,而无肯专为;一上一下,以和为量,浮游乎万物之祖;物物而不物于物,则胡可得而累邪!”

这个故事的前部分,表现的是另一种杨朱的全生理论,不再是为了生存活命斗争,而是为了尽一己之力最大限度的去保持、持续一己之无限的存在也。后部分则是庄子的新理论。这里所说的“材”,理解为“为善”。“不材”,相当于“为恶”。“材与不材之间”,句不通意不顺,不便理解,目前解释为“缘督以为经”。即佛教禅宗的一切随缘,不再作反对与要求。一个人如果不能站在更高的观点看万物,那么一切方法没有哪一个能够绝对保证他不受伤害、不消亡的。同时,由于从更高的观点看事物,也就取消了自我,取消了从我的角度看世界,我对世界的观点是与非。我们可以说,先秦道家都是发自为我的。后来的发展,使他走向反面,取消了它自身。

杨朱学派,按其学说宗旨,属于道家,但又与黄帝、老子、庄周、慎到、宋研有别,在先秦诸子中独树一帜,杨朱是其代表人物。

一、“贵己”、“重生”的人生理想

“阳生贵己”、“为我”意在“重生”,就是杨朱和杨朱一派思想的主旨。虽然杨朱一派的思想失传,但它的观点却得到后人的深刻思考。当代的研究者认为,杨朱一派对于个人来说,利益是多方面的。而其中最大和最可宝贵的是生命。别的利益只能服务于而不应有损于“生”。就是说,保全我的生命是我个人利益中之最大者。先秦道家还曾用“所为”与“所以为”的道理来论证“轻物重生”的原则。他们认为,生命是“所为”者,是主体,是目的;“物”或“利”是“所以为”者,是服务于“生”的,是手段。

二、“重生”和“全生之道”

虽然,杨朱一派固然是以“全生”为人生的目的,和“我”之巨大利益,但是,“所为”为了“生”又离不开“所以为”用来养生的“物”。当代的研究者认为,杨朱对人的物质欲望作了充分肯定,“天生人而使有贪有欲”,为人的实情。又为了实现“贵己”、“重生”的理想社会,杨朱提出了办法,欲望之求必须“轻物重生”,以“贵生”为根据及原则,有限度的满足欲望。总之,杨朱“全生”是双刃剑,不能没有欲望的满足。没有欲望的满足的话,“与死无择”。但是,欲望的过度满足必然养成人人物欲横流,社会风气败坏,道德纲纪松散的混乱局面。杨朱的学说失传导致,不能再知道杨朱到底是采取什么办法来弥合欲望与道德之间张力的矛盾。现代人根据“轻物重生”的传说,以为欲望的满足只要以是否有利于“全生”,超过了就“制欲”,及早地克制欲望,就能避免欲望的无穷膨胀,真是愚昧!爱惜自己的身体,更要爱惜健康,有病的身体不如短寿。适当的欲望,不能以欲望本身为目地。则可以使“精不尽”,从而“生以寿长,福泰平安。

三、“贵己”、“重生”的思想实质和历史意义

诚然,杨朱和杨朱一派的“贵己”、“重生”的思想,不是享乐主义和纵欲主义,而是对欲望的理性思考。

而且,他们严格控制在“轻物重生”的主义之下,由于他们轻视富贵利禄,当时的“世主”曾为之而“贵其智而高其行”。在当时,不乏赞誉之辞。但是,其想实质,不能不是一种独特的“自我主义”的人生哲学。杨朱一派在对待个人生命价值上的“自我主义”实质是十分明显的。 “贵己”、“重生”作为一种“自我主义”,当然是不可取的糟粕。但是作为这种人生论的某些论据,则包含着一些值得肯定的历史意义。杨朱一派的“重生”论充分肯定个人情欲的自然合理性而自汉代以来,不断有思想家冒出南怀瑾老师:道家思想的出发点是全生避害,为了存天理,去消灭人欲,彻底的禁止欲望的存在与尝试,实践证明在这个过程中产生了多少扭曲,狂妄的举动发生,十足值得自我批判自我反省。杨朱一派主张对欲望有节制,要“适欲”,这就是说,他们并没有完全否定理性的作用,而是肯定了对感性欲望和个人利益追求的自觉的理性裁制,因而避免了纵欲主义。就此而言,也不无合理之处。

在以保全自己作为人生目的和意义这一点上来说,杨朱一派确与老、庄道家,尤其与庄子的思想有一致之处,可以说杨朱一派属于道家的一个流派。但他们把“全生”实现于现实的感性欲望的适当满足,具有功利论的特点。

道教吸取杨朱思想的表现

后世道教推祖“老子”,视道家学派为“本家”,虽杨朱既属道家,但庄周斥杨朱;又且杨朱无著述传世,即使曾有著述,而《汉书·艺文志》已不见著录,早已亡佚,而后世道教又何得而与杨朱学说相联系?盖杨朱虽无著述流传,而《庄子》中之《缮性》、《让王》等篇,《吕氏春秋》中之《贵生》、《不二》、《执一》等篇,《淮南子》中《精神训》、《道应》、《诠言》、《氾论》等篇,以及《韩非子》、《说苑》、《法言》等古籍中均记述或发挥有“杨朱”思想,道教便是从这些古籍中吸取杨朱思想。主要表现在:

(一)、道教以“贵生”为根本教义之一。

道教义理,首重“生”字,反复演说求生、好生、乐生、重生、贵生、养生、长生之道。可以说道教教义主不开这个“生”字,它是道教义理的中心。检阅道教围绕“生”讲的义理,在贵生的范围内与杨朱之言极为相似,几乎读道教谈“生”的经书,每每就会联想起杨朱之言。如道教最早的经典《太平经》、《老子想尔注》,便强调重生、贵生:

“人最善者,莫若常欲乐生,汲汲若渴,乃后可也。”(《太平经合校》卷四十)

“夫人死者乃尽灭,尽成灰土,将不复见。今人居天地之间,从天地开辟以来,人人各一生,不得再生也。自有名字为人。人者,凡中和凡物之长也,而尊且贵,与天地相似;今一死,乃终古穷天毕地,不得复见自名为人也,不复起行也。”(《太平经合校》卷九十)

“公乃生,生乃大”,“道大、天大、地大、生亦大,域中有四大,而生居其一焉”,“多知浮华,不知守道全身,寿尽辄穷;数数,非一也。不如学生”。(《老子想尔注》)

至晋代,有《元始无量度人上品妙经》行世,此经明确提出“仙道贵生,无量度人”为道教的首要教义,此经在明《正统道藏》中被尊为首经,比《道德经》的地位更为高出。南北朝以后所出经典,更多将“生”与“道”紧密联结,“修道”与“养生”相依相守,成了二而一、一而二的事。如:

“道不可见,因生以明之。生不可常,用道以守之。若生亡则道废,道废则生亡,生道合一,则长生不死。”(《太上老君内观经》)

“一切含气,莫不贵生,生为天地之大德,德莫过于长生”。(《太平御览·道部·养生·太清真经》

“道人谋生,不谋于名”。(《妙真经》)

“人之所贵者生也,生之所贵者道也。”(《坐忘论序》)

“性者命之原,命者生之根,勉而修之”。(《集仙录》)

“夫所谓道者,是人所以得生之理,而所以养生致死之由。修道者是即此得生之理,保而还初,使之长其生”。(《天仙正理真论》)

道教的“贵生”教义,多所吸取杨朱思想,这是十分明显的。

(二)、“全性保真”是道教清修派的基本守则。

道教讲究养生,幻求长生,谈到己身之修炼,则处处不离“全性保真”,亦即所谓修“性命”。道教认为人之“性”有天赋之性与气质之性,“命”有形气之命与分定之命,“全性”所指的“性”腹是指天赋于人的纯真、善良、朴质之心性。《性命圭旨》说:“何谓之性?元始真如,一灵炯炯是也。”养性才能立命,性成始能命立。性之造化系乎心,性受心役,故“全性”即保全天赋纯真善良的心性。修道折基本途径就在于全先天之善性、保先天之真性。只有全性保真,才能长生。道教经典中有关这方面的论说很多,如:

南怀瑾老师:道家思想的出发点是全生避害

“孰观物我,何疏何亲?守道全生,为善保真。世愚役役,徒自苦辛。”(《太上老君内观经》)

“治生之道,慎其性分,因使抑引,随宜损益以渐,则各得适矣。”“夫养性者,欲使习以成性,性自为善,……性既自善,而外百病皆悉不生,祸乱不作,此养性之大经也。”(《黄帝中经》)

“道性无生无灭,无生无灭,故即是海空。海空之空,无因无果。无因无果,故以破烦恼”。(《云笈七签》卷九十三《道性论》)

“心为道之器宇,虚静至极则道居而慧生,慧出本性,非适今有”,“夫道者神异之物,灵而有性,虚而无象”。(《坐忘论》)

“所谓安乐,皆从心生,心性本空,云何修行?知诸法空,乃名安乐。”“夫一切六道四生业性,始有识神,皆悉淳善,唯一不杂,与道同体”。(《云笈七签》卷之九十五《仙籍语论要记》)

“长生之本,惟善为基。人生天地间各成其性。……夫明者伏其性以延命,暗者恣其欲以伤性。性者命之原,命者生之根,勉而修之。所以营生以养其性,守神以善其命。”(《集仙箓》)

道教的全真派,尤以“全性保真”为其宗旨。虽言性命双修,而实以修性为主。“全真”之名,实际即源出“全性保真,不以物累形”。金代王重阳创全真派,其《立教十五论》中第二条便要求“参寻性命”,第十条要求“紧肃理性于宽慢之中以炼性”,第十一条要求“修炼性命”。《重阳真人授丹阳二十诀》中解释“性”说:“性者是元神”、“根者是性”等等。并说:“修者,真身之道;行者,是性命也。名为修行也。”“真性不乱,万缘不挂,不去不来,此是长生不死也”(见《重阳真人金关玉锁诀》)。归根到底,所谓修行,就是全性保真,使真性不乱而长生久视。全真派经书中言“性命”极多,如:

“论炼性:理性如调琴弦,紧则有断,慢则不应,紧慢得中,则琴可矣。又如铸剑道家思想的主要观点是什么,钢多则折,锡多则卷,钢锡得中,则剑可矣。调炼真性者,体此二法,论超三界”(《重阳祖师论打坐》)。

“性定则情忘,形虚则气运,心死则神话,阳盛阳阴衰,此自然之理也”,“心不驰则性定,形不劳则精全,神不扰则丹结。然后灭情于虚,宁神于极,可谓不出户而妙道得矣”(《丹阳修真语录》)。

“夫吾道以开通为基,以见性为体,以养命为用,以谦和为德,以卑退为行,以守分为功。久久积成,天光内发,真气冲融,形神俱妙,与道合真”(《郝大通金丹诗与论》)。

“惟人也,穷万物之理,尽一己之性,穷理尽性以至于命,全命保生,以合于道。当与天地齐其坚固,而同得长久”(《钟吕传道集·论大道》)。

“其修持大略以识心见性,除情去欲,忍耻含垢,苦己利人为之宗”(《郝宗师道行碑》)。

“形依神,形不坏;神依性,神不灭;知性而尽性,尽性而至命。乃所谓虚空本体,无有尽时,天地有坏,这个不坏,而能重立性命,再造乾坤者也”(《性命圭旨·性命说》)。

全真道的教义,在理论上实际上是阐发杨朱“全性保真”的思想。全真道虽曰“利人”,实则仍是“贵己”。如果说全真教义是杨朱思想之再现,这不是没有道理的。

(三)、外物伤生,勿为物累。

杨朱思想以存我为贵,物可养生,故不可去物,而要享用之;但,虽不去物而不可有物,不可积聚物,“有”将累于“形”,外物伤生。道教亦倡说“虚其心”、“实其腹”,吃饱喝足就够了,不要有过多聚敛财富的欲望,那是有害于生的。道教与杨朱思想实质上是相同的。这种认为外物伤生,因而主张勿为物累的思想,在道书中多有反映。如:

“士能遗物,乃可议生。生本无邪,为物所婴,久久易志,志欲外,无能守以道为贵生”(《太平御览》卷六六八《道部·养生·黄老经》)。

“长生者,必其外身也,不以身害物;非惟不害而已,乃济物忘其身;忘其身而身不忘,是善摄生者也”(《太清真经》)。

“神在则人,神去则尸,盖由嗜欲乱心,不能忘色味之适。夫修其道者,在适而无累,和而常通”(《集仙录》)。

“八音五色不至耽溺者,所以导心也。凡此之物,本以养人,人之不能斟酌,得中反以为患,故圣贤垂戒”(同上)。

道教贵“守和”,提倡“九守”,即守和、守神、守气、守仁、守简、守易、守清、守盈、守弱,所讲教义,主要便是不以外物而累形伤生。

“老君曰:轻天下即神无累,细万物而心不惑,齐死生即意不慑,同变化即明不眩。……无为即无累,无累之人,以天下为量。”(《云笈七签》卷九十一《九守·守仁第四》)。

“老君曰:尊势厚利,人之所贪也,比之身即贱。故圣人食足以充虚接气,衣足以盖形蔽寒,适情辞余,不贪多积。……故知养生之和者,即不可悬以利;通乎外内之府者,不可诱以势。无外之外至大,无内之内至贵”(《守简第五》)。

“老君曰:古之道者,理情性,治心术,养以和,持以适,乐道而忘贱道家思想的主要观点是什么,安德而忘贫,性有弗欲而不拘,心有弗乐而不有,无益于情者不以累德,不便于性者不以滑和,纵身肆意,度制可以为天下仪。量腹而食,度形而衣,容身而游,适情而行。馀天下而弗有道家思想的主要观点是什么,委万物而弗利,岂为贵贱贫富失其性命哉。若然,可谓能体道矣”(《守易第六》)。

著名道书《坐忘论》亦对这一教义有所阐发,说:“夫人之生也,必营于事物,事物称万,不独委于一人。巢林一枝,鸟见遗于丛苇;饮河满腹,兽不郄于洪波。外求诸物,内明诸己,己知生之有分,不务分之所无,识事之有当南怀瑾老师:道家思想的出发点是全生避害,不任非当之事,事非当则伤于智力,务过分则毙于形神。身且不安,何情及道?……于生无要用者并须去之,于生虽用有馀者亦须舍之,财有害气,积则伤人,虽少犹累,而况多乎?”

道教斋戒殊多,其思想亦多源发于“不以物累形”,认为贪求外物则有害于生。

(四)、制命在内,我命由我

道教认为外物伤生,人们过分追求名利声色,违反自然之性,便会由外物牵着鼻子走,由外物支配自己的命运。如果能够不去物、不有物,对外物需求适当,顺自然之性,不逆命,不贪求,不羡名,不要势,无求于外,对他人无所损害,自己亦无所畏惧,便能自己支配自己的命运,这叫做“制命在内”。道教炼养派自来主张“我命在我,不属天地”,以己身炼养来取得延命长生。如:

《西升经》曰:“老子曰:我命在我,不属天地。我不视不听不知,神在出身,与道同久。吾与天地分一气而治,自守根本也。非效众人行善,非行仁义,非行忠信,非行恭敬,非行爱欲,万物即利来,常淡泊无为,大道归也。”

《太一帝君经》:“求道者使其心正,则天地不能违也。舍色累而不顾,避荣利而自远,甘寒苦以存思,乐静斋于隐垣,则学道之人,始可与言矣。”

《真诰》:“修于身,其德乃真。君子立身,道德为任,清净为师,太和为友,为玄为默,与道穷极,治于根本,求于未兆,为善者自赏,为恶者自刑,故不争无不胜,不言无不应。”

《秘要诀法》:“夫道与神,无为而气自化,无虑而物自成,入于品 之中,出于生死之表。故君子黜嗜欲,隳聪明,视无色,听无声,恬淡纯粹,体和神清,希夷亡身,乃合至真。所谓返我之宗,复与道同,与道同者造化不能移,鬼神不能知,而况于人乎?”(《云笈七签》卷四十五)。

《元气论》:“仙经云:‘我命在我’。保精受气,寿无极也。又云:‘无劳尔形,无摇尔精’。归我精默。可以长生。生命之根本决在此道。”

《悟真篇》:“一粒金丹吞入腹,始知我命不由天”。

道教吸取了杨朱思想,这是事实,但由于儒家斥杨朱,孟子骂杨朱为“禽兽”。故千载以下,使杨朱在社会上名声极坏,实际上那只是儒家的偏激之见;但这便使得道教对杨朱素少直接宣扬,以避攻击。而实际上杨朱思想已被道教吸融于其教义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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